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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拓并没有停止手上的动作，扫视文件，“车祸而已，哪有这么严重。”

周拓看样是真要放弃她，姜严明叹气，“你真的好想好了么？亏我还帮你打听她的消息，你……”

实际上并没有然后了。林缊月那天说的这么清楚，自己的狠话也都放了，两人走到这里，已经是画下句，不需要更多的填充。

“你要是没其他事的话，就快走吧。”周拓着文件，下了最后的逐客令。

“外都说你是因为你爸的事心情不好去飙车，我就觉奇怪，你和你爸什么时候关系这么亲密，”姜严明看向周拓的神带了丝调笑，“原来是去追人了。不过还好我一直帮你留意着她的消息，她最近呢……”

周拓对他扬下，“去告诉李，我想通了。”

姜严明没听到答案，不还给他。周拓面稍冷，手凝固在半空。

刚完手术不久，医生给周拓开了止疼药，被他随意扔在床柜上。病房的门依旧密，周拓伸指，响呼唤铃。

周拓终于从文件里抬起来看姜严明，声音缓调，又有些冰冷，“她本来也没告诉我那天要走。”

啪”一下关掉，报导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愿赌服输。”他这样对姜严明说。

姜严明上下打量周拓，“你知不知外面都是怎么说的？他们说你生死未卜。”

周拓盯着姜严明，眸锐利，什么东西在他里永久冰封了。

他要的，和多年前丢弃那支钢笔的动作无异。一伸一放，禁锢自己的过去就这样从手中掉走。

“她没告诉我，我追过去，实际上就是在赌。”

博不到就算了。

周拓平时不赌没把握的事，但在林缊月上却铤而走险好几回，结果发现居然是盘盘皆输。

周拓整理文件的手徒然一僵，打断姜严明，“不用告诉我。”

“而已？”姜严明看不得周拓这幅云淡风轻的模样，夺走他手中的纸，“你要不要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着文件指周拓被吊起的右，“学别人在路上飙车，不要命了？”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周拓靠在床背上，右被钢架固定。脸上的伤刚结痂，脸像大病初愈般，还有苍白。

一周后。

过了一会儿，门外穿黑西装的保镖开门来。

像多年前林缊月教给自己的那样，不用争输赢，弃席即可。

他薄轻启，一张一合，五个字。

姜严明提着果和鲜来医院探望，门的时候周拓正坐在床上批文件。

代价惨痛，才知自己在这场赌局里，终究博不到想要的东西。

姜严明从这短暂的对峙中获得答案，扔还文件，“我就知是这样。”

玩家输赢无定，而庄家总是会赢。

见不到人，他只好找人去查，发现周拓是在通往机场速上的车祸。姜严明试探问着，“你是不是去追人的？”

“给你的。”他放在周拓的床柜上，自顾自坐下打量病房环境，“你妈怎么把保镖都撤了？我上礼拜来看你，他们不让我去。”

在这场他亲手掷下的赌局里，林缊月从来都是庄家，而自己不过只是个连忘返的赌徒。

更何况他从来都没有赌赢过。

“什么不用告诉你？”姜严明倒搞不懂了，“你之所以发生车祸，不就是想去追她回来么？现在我有她的消息，你怎么又不想听了？”

周拓动不了，文件还在姜严明那里，伸手说，“还给我。”

这几天他一直在想，倘若赌赢了，林缊月如果真的留下，那然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