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探抬，却看见周拓面上依旧波澜不惊。

周拓回答，“好。”

两模两样的钢笔，她分明是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诉他，过去那些事情，她已经不在乎了。

林缊月端起茶几上的杯喝缓解尴尬，好不容易这样麻，没想到对方居然一反应都没有。

夜空般邃的蓝铺满笔。

有闷。林缊月抗议，“我还有话没说完……”

林缊月别扭，“你还不如不说。”

林缊月轻声说：“不是之前那个牌。也没刻名字。”

林缊月狐疑，“我都还没说，你知什么了？”

新的给你。”

因为他们都曾固执地将自己画地为牢。

林缊月一脑说完，她的一居室小屋里突然寂静无声了。

而笔夹的底，缀着一颗金麦的星星。

她忍不住轻骂，“……你这个铁石心的人工智能。”

笔盖银晃晃的，用极细致笔重复雕刻动纹。

他摸索着林缊月下颏上皱起的肌肤纹理，柔又的目光像要望灵魂里去。

“你去哪，”周拓把要起的林缊月拉回来，四目相对，“我什么都还没说，你走什么？”

林缊月挑得这支和他一直在用的那款完全不同。

周拓眉梢舒展，抬问她，“有冷，要不要再过来坐坐？”

“你有最后一次的机会思考。”

片刻才听见周拓轻轻“嗯”了一声。

林缊月更恼了，“好什么好？你说话为什么这样不对嘴？”

“不用立刻回复，想清楚了再说。”

周拓结微动，“我好像知你要说什么。”

“……丢掉钢笔，只是想要一个新的开始。”

是了结。也是放弃。没想到换来了全新的开始。

一个好过成千上百个可能的新开。

“……如果以前那些事，对你来说很不堪，那么忘记，丢掉。我都没问题。”

周拓一下就知她的意思。

毕竟这么多年，他都只用钢笔。

他的拇指顺着银笔盖的狐狸雕刻摸到金麦的星星上。

她又了周拓的怀抱。

周拓抬去看林缊月，她眸光的有某质，像那颗金麦的星星，熠熠生辉地闪着。

是一个级牌的联名。

林缊月坐下，周拓把她拉过来。

周拓把她的下抬起，四目相对间，他开，“我不觉得过去不堪，也没想忘掉过。”

“不行。”林缊月挣扎开。像突然顿悟的那刻，她也需要同样赤着直面自己的勇气。

如果仔细看，会发现是一只狐狸。

她前几回来病房就发现了。周拓其实还是习惯用钢笔写字，笔被他握在手中，稍显生。

两个受害者之间，是不需要用言语的。

周拓轻，“知了。”

“还是那句话。恋人还是陌生人。”

她说完睁开，内心充盈着横冲直撞的力量，“反正，我是觉得。我们应该还会有很多未来要一起。”

早在收到的那刻，周拓就明确知林缊月想说什么。

林缊月离开怀抱，坐直面对着周拓，带着莫名的羞耻，闭上，一字一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