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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黎初原先心虚躲闪的表情立时一变,仰脸看向明安虑,眸中似含着水光。
这是要哭了?
明安虑两只手慌乱地掏着兜,翻了半天,愣是连纸巾的影子都没找着。
他急得都要出汗,却见黎初吸了吸鼻子,语带控诉地说:“他甚至觉得人是不需要休闲娱乐的。”
明安虑翻找的动作一顿,视线重新落回黎初面上。
怕他不信,黎初忙不迭甩出受害经历,“我在吃饭时,他还在一旁念书给我听。”
明安虑一时竟不知该感叹他哥耐心挺足的,还是吐槽他的没人性。
他想了想,也说出自己的受害事例。
“我以前刚练字时,写检讨的标准都是按着字帖来的,他说了,既然都要写字,不如一次做到位。”明安虑手指比划,沈痛地说:“他让我写的检讨,字数就没有低于一千字的。”
这下,换黎初用同情的眼神看他。
她继续抱怨:“我一直到和你见面的那天,才被批准休息。”
明安虑摆了摆手,“这有什么?之前我惹毛了他,整个假期我是满世界飞,每间大学的讲座都打卡了遍,甚至在飞机上,我有一半的时间都在看我哥塞来的资料。”
这真比不了,黎初再次投以同情的眼神。
“咳,那几天我连家门都没出过。”
为了安慰明安虑,她用了点春秋笔法。
门是没出过的,但没出门当然不只因为学习,每夜的胡混才是主要原因。
思及此,黎初不自在地用脚尖点地。
明安虑见了,只以为是她气得狠了。
抱着和黎初一样的心思,他不吝分享出以往的惨痛经历。
“没事,以前我也上过连续一个月的流水线家教,从早八点上到晚十点,吃饭的时间只有半小时,连上厕所都得掐表。”
当然,会受那般严厉的惩罚不是没缘由的。
小时候他熊得要命,偷偷摇晃瓶装汽水,又假称没力气,让他哥替他拧。
明知止大概是没被这么捉弄过,也没有防备,衣服和电脑全被汽水喷了个透,更寸的是,电脑里有他刚完成的期末报告,还没备份,就被一瓶汽水给毁了。
明安虑敢说,从小到大,他就没见过他哥那么可怕的眼神。
对他的惩罚,她爸妈完全是举双手赞成,他妈还摁着他的屁股狂揍。
他怀疑,这是顺带连之前的气一块出了。
嗯,既光明号事件之后,在某个圣诞夜,他把他妈珍藏的首饰全挂树上,美其名曰,自己动手布置圣诞树。
他妈很气,但又觉得构不上打孩子的标准,只能暂时忍下。
那次算是新帐老帐一起算。
输了。
黎初心里这么想着。
她吭哧半天,眼里的同情犹如实质,“你也不容易。”
明安虑却笑了出来,唇角弯起的弧度看得黎初一阵晃神。
“的确不容易,所以,黎初姐能别躲着我吗?”
“从刚才开始,妳一直不敢看我。”明安虑指着黎初的眼,声音很轻,“是因为我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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