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兰大着胆问。

林素兰警惕。

“这个东西可厉害了，大冬天也能喝上，”李秀兰跟林素兰嘀咕。

五钱一盒。

回去的路上，李秀兰还在念叨这个事。

林母被她吓一，接着笑眯眯地把雪膏接过去，“这是你袁嫂用过的那个脸的东西啊！我听说可贵了，你咋这个钱呢！”

“哎哟你们误会了，”那婶愣了一下后赶解释，“我在里面看你们盯着那壶看了半天，你们是不是想买那个？我家就有！用过一个冬天，你们要是不嫌弃，我可以卖给你们。”

“同志！两位女同志等等我。”

“等你买还不如等我姑娘……”

那婶见她们越走越快，瞅着跟不上了，赶小跑到她们跟前拦住二人。

李秀兰心疼得脸都皱起来了。

林母被她逗笑了，然后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真香，你去洗把脸，我给你一。”

“比还贵。”

有林素兰在，李秀兰安心不少。

那婶叹了气，“我儿病了，治病钱的地方多得很，之前家里日还算不错，买了不少东西，下也只有变卖了。”

“就算不是骗，也不是好人，一开始就想骗我们。”

“这还是去年他们穿的那件衣，我收拾的时候拿来一看，又被他们穿了，所以就想着再织一次，等明年我就不了。”

李秀兰拉着林素兰就走了，抢钱呢！二十块钱？！

林素兰也觉得贵，她又不是傻。

“我知，”林素兰不带怕的，“她要是敢对我们什么，我就揍她！”

林母轻轻打了一下，“五钱一盒，当然香！”

“喜我以后也给你买。”

灶房那边准备煮的林父还不知啥情况，听到这话下意识地大声回：“我早上起来洗了脸的。”

“.......要脸嘛，”婶的脸有些发红，“我真不是骗，那壶我便宜卖给你们，只要二十块钱！”

这寒冬腊月的，地里基本没活，大伙儿不是关在自己家里睡觉或者是火房取，就是去别家串门。

但最后林母还是给林父了，林父眯着鼻微动。

林素兰上也穿着一件线衣，是林母今年给她织的，保得很，就连小黑也得到林母用碎布的小被垫在窝里。

“怪香的。”

林素兰着拳挡在李秀兰前。

李秀兰抿，小声：“有人跟踪我们。”

“幸好我们不傻，”林素兰觉得今天开心。

“你为什么不卖给熟人？”

“一起、一起，爹！您也把脸洗了！”

“十五块？你们别走啊！价钱可以商量嘛！”

“为什么卖？”

此时袁婶带着自己儿媳妇刚过来，她们手里都拿着织到一半的线衣。

林素兰看了又看，然后跑过去排队，“我给我娘买一盒。”

林素兰盯着壶看，她那个年代就没这样的东西。

李秀兰二人更觉得是骗了，刚才还二十块钱，这才走几步就成十五了，一下就少了五块。

袁婶一边说一边让林母和林素兰看她们手里的线衣，因为改织过太多次，线都已经不怎么和了。

买了雪膏后，她们也把这里逛得差不多了，刚大门，就有一婶跟在她们后。

“你想什么？我可会打人的！”

“真好。”

不要票的东西也有，那就是冬日最受迎的雪膏，滋肌肤防裂。

“给您脸，”林素兰小手一挥，“我的钱包鼓着呢！”

“大不了想喝的时候用柴火烧就是了，二十块钱，疯了才会买！”

回到家后，先把布和先拿来，然后把雪膏藏在衣袖里，趁着林母埋看布的时候，忽然蹿过去，把手伸到她前，“给您的！”

天冷了后，小黑极少离开那个窝，天天盘成一团缩在那里面。

“哎哟，这是啥？”

母女二人听得发笑，林母说：“别叫他，他那脸再怎么也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