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燕是脑有屎才会愿意离婚。

她红着背着囡囡回到家里，见杨凤正在给纪素兰量上的尺寸，准备给她秋衣。

炸了，她猛地站起指着顾燕骂：“我不你是什么心思！囡囡就算是女孩，那也是我们的孙女！你要是想生儿，你趁早和老二离婚去！”

小黑一直跟着顾燕，早就把对方打电话说的话重复给她听了。

“可不！你说你这姑娘养大了有什么用？嫁得那么远，一年也不寄钱回来，我真后悔没把你丢村河里！”

顾燕觉得她有病。

纪民见她双红得不成样，又是气又是怨。

结果顾妈在那把她和囡囡贬得一文不值，说她大嫂多厉害，生的全是大孙，女儿都被送去了，也让她把囡囡送走，女儿都是赔钱货之类的话。

顾燕每天都带囡囡，慢慢地也不怎么嫌弃对方是女儿了。

但也怵得慌，毕竟她这个想法一直在脑里，从没有对外说过一个字，心里发慌的顾燕抱着囡囡赶回房了。

“……清楚了。”

顾燕哪里愿意去离婚，挣扎开他的手后便躲了房间，哭了一下午，最后囡囡饿得不行，她才在纪民的声音中开门孩。

婆婆怎么会知她的心思？

“时代变了，男女都一样，你都上报纸成新时代思想女了，怎么还这么想呢？”

纪民的声音还温柔，“你看看我们囡囡，多乖，长得多好看，你别胡思想了，如果……你真想再生。”

“听清楚了吗？”

顾燕哪里还敢生起别的心思。

纪素兰问。

顾燕问。

“你什么！”

满月酒照办，杨凤也不让顾燕带孩回老家。

纪民抱着囡囡就去院里哄了，他也听来了，顾燕这是重男轻女呢！

见她呆呆地不说话，纪民眉皱。

顾燕：......

最后是婆家人都是能的，而且公婆也不是那喜折腾媳妇儿的人。

在顾燕不满的时候，杨凤随一句话让顾燕浑发冷。

满月酒后，家里又开始平淡地过起日。

要她和纪民离婚，顾燕是不愿意的。

顾燕满期盼地看过去。

纪民大声。

顾燕挣扎。

顾燕也不知听没听去她的话，而是蹲在地上哇哇大哭，她以为结扎手术就是彻底断了生孩的事儿，以后再想要孩是不能了。

“去离婚！我女儿我自己养，你要是想生儿，你就嫁别人去！我告诉你，我这辈就只要囡囡这个孩，你要是敢对囡囡什么，我、我打死你！”

她后面还给娘家人打了电话，说自己生了个女儿。

纪素兰见她一脸心虚，便上前：“我可以看穿一个人的心哦。”

一是她思想就是一辈嫁一个人就要跟对方过一辈，二是她和纪民都结婚这么多年了，看着对方愿意去念大学，几年后就能过上好日，顾燕不甘愿把位置让给别人。

纪民可说了，这个孩要是了什么意外，他不但不会再生，还会拉着顾燕不离婚，让对方和自己寡一辈。

“我怕你回老家的火车上，一不小心就把咱们囡囡丢了，那我找谁要去？”

顾燕自己虽然那么说，但听亲娘这么嫌弃姑娘，还是忍不住问：“我当年生的时候，是不是没有拦着，你们就把我送去了？”

“你还担心养老问题，大哥都不成家，他连孩都没有呢，你说他老了以后怎么过？”

顾燕看着怀里吃的囡囡，圈又是一红，她难就没有生儿的命吗？

“妈，您当年生幺妹的时候，爷爷说过什么嫌弃的话吗？”

“我知你生长在小山村，重男轻女在你们那边几乎是很常见的事，但我不是，爸妈他们也不是，你不用因为生了囡囡，就觉得我们会苛责你，有囡囡我们很兴。”

杨凤来跟他说了顾燕想丢孩的打算，纪民脸发黑，把囡囡给她后，直接去拖拉顾燕。

顾燕抬起，“生女儿会被人看不起的。”

男人都结扎了，她一个人还怎么生？

纪民的声音变得很冷，“那我们就离婚吧，你去找能让你生儿的男人。”

这回到顾燕挂电话了。

“二嫂你怎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