炒白菜丝啊？”

都是饭桌上的老演员了。

她左边是周妈妈，右边是周红英。

周素兰听家人们说二十二那天的安排，还有席上的菜是几荤几素，酒是用清酒还是粮酒，听着听着，就开始打架了。

“素兰，你是不知有些地方，连这两个菜都没有的，”周国想到今年受灾的地方，语气发沉地说起灾区的情况，周素兰听完后立。

吃饭的时候，周素兰吃多少舀多少饭，夹的菜也都吃得净净。

她也不想天天吃白菜啊，可这冬天天寒地冻的，这叶菜也就白菜好吃耐放一些。

周素兰的脸更皱了。

周爸爸说。

周素兰问。

“那怎么吃？”

“蒸萝卜丝，蒸好以后再往里面滴香油，可好吃了。”

知她们饭不喜多的人在这边，周素兰麻利地回到堂屋，坐在周和周国中间叹气，“我觉上都有一白菜味儿和萝卜味儿了。”

周素兰看着国字脸，鼻都被动红了的中年男人，起把周国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还伸手把他的黑横包接过，拿到他们房间放好，才来坐下。

“我觉得还是送实用的东西比较好，大嫂家有四个哥哥呢，送钱票过去，大嫂什么也得不到，我们敲锣打鼓送些实用的脚盆啊，脸盆什么的，回来的时候那边至少会想着大嫂，就算是充脸面，也会回一下过来，那也算是咱们给大嫂的东西了。”

看着周红英切完白菜丝，接着又见她洗了菜板，拿了两个大萝卜快速削切丝。

“我们供销社今天也有人抱着箱过来招捐，我捐了一块，”周素兰想起早上的事，有些羞涩。

“放心，今天不吃炒的，也不吃拌的。”

周和周国闻言发笑。

“的确很严重，我们厂里准备募捐一些东西或者是签票，到时候请过去赈灾的人带过去。”

“有

“已经很不错了，”周和周爸爸都夸了她几句。

听他们说聘礼是直接折合钱票送过去，还是送些实用的时候，周素兰神了，她坐直轻咳一声。

见她这模样，周妈妈大声说。

“我会好好吃饭的，绝对不浪费！”

周红英见周素兰脸更皱了，忍着笑让她去堂屋烤火去，这里没什么让她帮忙的。

上辈周家为了方便，也为了让程家觉得他们看重程丽青一，就全折成了钱和票，一共差不多两百块钱，结果程家收了后，一分钱也没回给程丽青，更没有告诉街坊邻居周家送了什么过来。

周爸爸站在堂屋门收伞的时候，就听见里面小女儿像发誓般的话，他把伞挂在一边，推门去，“你什么时候不好好吃饭了？”

周素兰就靠在周妈妈的肩膀上打瞌睡。

说起募捐的事，周国就叹了气，“我们单位有些人觉得没必要捐那么，好像是在作给谁看似的，所以很多人也犹豫了，我下班的时候在社区那边捐了五块钱，也算是一心意了。”

周素兰看着她装在大瓷碗里的那些白菜丝，小脸纠结。

时不时还一句话。

饭后一家人洗了脚了脸，就坐在火炉边围成一大圈取。

“地窖里就这个最多，冬前买了三百多斤，不赶吃，等天和起来，就要坏了，”周红英叹气。

程丽青就这么两手空空地跟着周国坐车回了他们这边，后面衣服鞋都是周和周妈妈重新扯布给程丽青的。

后面周国被诬陷夺妻的时候，就有人说他们本没有去程家下聘什么之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