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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公主殿下她……”香玉见柳年心事重重的模样忍不住出声。
柳年摆摆手,“往后除了请安午膳,阿慈再来便拦了吧。”
香玉吃惊,六年时间她是最清楚太后娘娘有多疼爱小公主殿下的,可如今到底发生了什么,竟让太后娘娘疏远公主至此!
方才公主殿下红着眼失魂落魄离开的模样实在太过可怜,她一个当奴婢的瞧着都着实不忍。
“可是……公主殿下她”
“香玉,少说,多做。”柳年有些疲惫的低声道。
“今日的事你便当没见过,哀家不与你计较昨夜你为何彻夜不在。”
香玉是打入宫便跟在她身边的人,大抵是因着她过于宠爱阿慈,便也爱屋及乌的默许了阿慈许多小事,往常她也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能让阿慈感受到更多的爱是好事。
如今看来,有些事不该开那个口子。
“太后娘娘恕罪!奴婢该死!”香玉脸色一白,噗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
公主殿下与她说太后娘娘身子不适,她会照顾,让她且去偏殿歇息,还叫瞿嬷嬷守在门口以防万一,她想着太后娘娘与公主殿下的亲厚便想着不是大事,因此才放心去歇着。
可一早她起了准备去伺候,太后娘娘与公主殿下竟还没起。
瞿嬷嬷在殿外站了一夜,衣梢都叫晨露打湿了也没挪半步,她瞧着不忍想替了瞿嬷嬷,却被坚定拒绝,一直到快晌午殿内传来太后娘娘唤她,瞿嬷嬷才退开。
本以为这一夜会叫太后娘娘欣慰公主殿下的孝心,却没想到母女间竟会疏远了。
虽与她关系不大,可身为太后娘娘最倚重的贴身婢女,昨夜的玩忽职守足以让她被打个半死。
“起来吧,记着哀家的话就行,若是阿慈为难于你,你只管来找哀家。”柳年轻叹。
阿慈是有些手段的,曾经那个只会张牙舞爪的小猫已经变成了威仪深重的永懿公主殿下,天家威严不容冒犯,她见过阿慈惩治没有规矩的宫人和不长眼的宫妃,彼时还挺欣慰的。
如今却是怕他将那些手段用在自己宫里的下人身上。
……
朱悯慈回到永延殿便将自己关了起来,不准任何人进也不准任何人打搅。
即便是瞿嬷嬷也只能在殿外急的直转圈。
整整一天一夜,偌大永延殿内没有任何响动,夜幕笼罩也不见丝毫烛光亮起,阴暗幽森的仿佛空无一人。
瞿嬷嬷去找了柳年,被香玉拦住,轻声细语却不容拒绝的道:“娘娘快歇下了,倘若公主殿下病了瞿嬷嬷去唤太医便是。”
瞿嬷嬷没了法子,只得回永延殿站在大殿门口将柳年的话转述。
殿内依旧没有丝毫动静。
朱悯慈裹着一件并不合身的海棠色衣衫躺在床榻上,鸦青长发凌乱,玉白的脸被月光映照的愈显苍白,向来红润的唇此刻不见半点血色,眼尾是未干涸的泪痕,黑眸空洞的盯着一片虚无。
“母后……儿臣心好疼……”
他低声喃喃,声音嘶哑。
瞿嬷嬷的话他听到了,暗含期待的心终于沉沉坠入无边深渊。
从前哪怕他一顿饭用的不如意,母后都会关切的询问,可如今他一整日水米未进,母后也未有只言片语,瞿嬷嬷去请也未能让她来看看他。
母后曾说最见不得他哭,可如今他哭了这般久,母后也没来。
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朱悯慈呜咽着将脸埋入身侧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