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十分钟前，他短暂地失去了意识。

…………

“慧慧，别怕。我上……就来找你……”

她说，她今年二十五岁，和他同龄。

“她还说……她的人是……”

一扇扇屏蔽门在他面前依次打开又闭合，他撑着向前走去。他明白，再过两分钟，保护系统就会启动，届时地下空间将切断供氧，变成绝命牢笼。

上的伤早已裂开，血一滴滴洇在地面。他却觉不到疼，就像那条已经不属于自己。

她说，五年来没有一天忘记过妈妈的事。

他的人静静地靠在墙边，已经失去了呼。

他没有时间了。

……她再也不会回答他了。

脑海里不断回闪着她的话。

……该结束了。

……

“我越听越迷糊了。小慧，这和我有什么关系？”中村问。

可他醒来听见第一句话就是——常小还没有上来。

中村没听明白：“什么？”

常慧双闭，表情安详，像睡着了一样。

……

陆秋名在走廊上狂奔。

青年拖着沉重的脚步，一瘸一拐地爬了动力室。

他多想再跟她说说话，哪怕是谎言也好。

“有件很奇怪的事情。你知是什么吗？”

他靠着残存的意识向她挪过去。他拉过她温尚存的，将她抱在怀中。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回跑去。

空气中氧气的量越来越稀薄，陆秋名的意识渐渐远去。在力气耗尽的最后一刻——

“让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那女孩第二天就醒了过来。”

如果他再锐一，如果她再信任他一，他们的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奇怪的是，9月12号，也就是一周前，北地乐街。”

说到这里，她语气一顿。

常慧发一声嗤笑，角划一个诡异的弧度。

她说，是妈妈事之后才被胁迫拍写真的。

她说，妈妈事的时候，她还是未成年。夕川准很关心她，警方和学校也给她安排了心理辅导。

…………

动力室里遍地都是尸，满墙的血迹令人作呕。中村的被砍下来踢到一边，和不知是谁的内脏混在了一起。

“凌晨四，那里的一家会所有人报警，称一名十七岁少女过量药失去意识。”

“……这在夜场并不是稀奇事。”中村说。

她说，她只有中学历。

他下了炸弹的引爆键。

“没错。在遍地都是易的这个地方，现一两个未成年人也并不奇怪。但她是被迫的——她被了太多‘乐烟糖’，差没抢救回来。”

她说，她大学没有念完。

“……小刺猬，这次又被你骗到了。”他的手轻轻抚过她的角，在那毫无生气的脸上轻轻一吻，“我下次……不会再让你得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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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惊人的推测从他的脑海里现，让他的脊背发凉。如果事情真如他所想，那她承受的痛苦与折磨，将远远超过他知的分……

“…………”

“‘城俊三’。”

是川崎把他背上了地面。

前一片血红，他的意识逐渐模糊。

她说，被前继父抓住拍写真的时候……是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