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总说我闷，可我已经努力向你敞开自己的想法，可不论我如何说，都无法传达给你。”

“不论寻不寻，我都怕一个结果……”业止顿了下，似乎是太虚弱，他的呼有些重，“便是你不要我。”

小青像半埋泥沼之中动弹不得，像个错事的孩般手足无措，小青看着墙上的刻横，每一皆是他熬过一天的证据。

“等待期间，我也想过你或许已经遗忘我，不会再回来，但我又安自己，如此重要的妖丹放在我上，总会回来取的，所以我等了一年又一年，三年过去，十二个夏秋冬，我始终等不到你，而我短暂的一生，又有多少个三年能等你？我又能独自撑过多少个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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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无从下手，她借着火光看到旁有个堆灰的篝火堆，便将火折丢，星火很快蔓延，山内的影晃动拉得又长又大。

“可不论我等了多久，我发现我始终不能接到你，我们之间隔着一条鸿沟，我在这、你再对岸，你随时能走，我只能看着你无助呐喊，其盼你垂怜，多驻足一会。”

“所以我决定等，至少还有个盼，只要不去问，就能想着你还会回来，可等待的时间太过漫长磨人，我等不下去了。”业止的声音是那样淡然无波，却让小青心脏一滞险些无法呼。

压抑到极致的平静如雷阵雨前的云让人捉摸不清，业止缓缓吐浊气，一向少话的他，用最平铺直述的语气说他的痛苦。

“我曾经怨过、恨过的，但最后我想，你不回来，兴许问题是在我上，你什么都没错，只是不够喜我，那我就变成你喜的样，如何？”

“想过。”看不他的表情，只听他淡淡说：“但我也答应过你，要尊重你的看法、顺着你的想法，不可违逆你的决定，否则你会厌恶我，起初是想过要寻你，但你若执意要走，我又如何能留你？我怕去寻你，你告诉我不回来了，我也怕你不回来。”

“你提的要求，我都到了，而你也承诺我许多次，不会再一声不响离开，可你一回又一回言，但只要你还在，这些言我都可以忍受。”

小青忽然觉得业止离自己很远，她忍不住问：“你没想过来寻我？”

业止仍保持着背对她的姿势，沿着他手腕上留下的鲜血，鲜艳的红、枯的褐汇聚成一条河蜿蜒留在业止侧，化作楚河汉界分割两人的距离。

“你将我底细摸清，我却对你毫无所知，我总想着再等等，或许你有天会告诉我你的故事，”

业止再：“小青，你为何不能再慢几日？如此也能斩断我的执念，放过你，也放过我。”

“你一走，没留下归期，你也知凡人寿命短暂的理，我想你不会离开太久。”

业止伸手摸向面前的石，拉下又长又红的血掌印，气若游丝的声音中藏着戏谑，说：“小青，来的真是时候，再过一日，便要再等法海转世一。”

刻横之上盖有用血写成的正字记号，共有十四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