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言站在东倒西歪的尸之中，拥抱着正在哭泣姪，他耐心拍着侄，直到他对自己发笑，默言捧起白瓷碗，眉目温喂下毒药，轻声：“人太苦，祁家人下辈莫要再当人了。”

伏笔指路69

那埋藏在心中的委屈痛苦瞬间发芽茁壮成参天大树，恨吗？她恨透了。

默言心疼拥抱着哭在怀中缩成一团的阿紫，他的神明实在太善良了，哪怕怨恨，也只敢动嘴。

“那就是了。”阿紫学着小青摸下，更是困惑，“可我还有一个人，那他要怎么办？”

这是默言对祁氏的诅咒。

从默言受众人簇拥生剖人并将她送窑中，看着这些吃人血馒天喜地的祁氏族人，那刻开始心中有某份开始崩塌，他一直以祁氏为荣，可这些光鲜外表下踩着是他人的尸骇。

小青瞬间回想起鬼哭林中的王将军，他的人唤胡萍儿，是只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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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纳了这凡人无法驾驭的神力，他的神明可以选择任妄为残害生灵，但她实在太善良，于是默言替柳萍担起谨言慎行的责任。

将军冢中也有星河还有诗谜地图，阿紫阿紫，在民间阿紫也是狐狸的称呼......

不论有多洁善良的灵魂终有堕落的一日，又有一日阿紫了噩梦，梦到那烈火焚烧的窑中，任凭她叫喊都无人相救，她不断拍打着的炉，只能听见外边众人祈福诵经声。

渐渐地柳萍开始变了，应当说她开始与佛母同化，她让默言唤她“阿紫”，说这个名字听的顺耳。

回忆至此结束，前又是片波漾，渐渐变回那片星空。

“你既然都想不起，那脆就别记起了。”小青无语，这情况似曾相识，就跟鬼哭林那会罗五娘的情况一样，存在太久，老糊涂连人是谁都忘记。

阿紫急于探求他人的意见，“旁观者清，你觉得我是恨阿言，还是阿言？”

小青摸着下故作认真思考片刻后说：“恨死了，恨不能他魂飞魄散、挫骨扬灰。”

但愿一切都是她的瞎猜测，小青望着阿紫苦恼的脸，慢慢将将手伸向怀中，准备拿那晶簪验真伪。

阿紫哽咽声音中是积累许久的怨毒，“阿言我好恨，我恨你，也恨祁家。”

后来默言设宴，在酒中加了毒药，直接毒死祁家全族人，他觉得真人炼神这残忍之事，所有因果报应断在他这代便可。

阿紫表情瞬间僵住，正要反驳时，小青抬手制止，“看哪，其实不用问我，在你问问题时，心中已有答案，无非是需要有人来给你认同。”

阿紫竖起两手指，“我过两个人，一个是默言，另个我忘了，我只知我等他很久，久到我忘了他是谁，即便忘了我也很喜他。”

小青不解，“啊？”

可当柳萍说唤她“阿紫”那日，默言觉得是自己亲手杀死了柳萍，他为此到愧疚，却不知该如何弥补。

默言一直以来都很复杂，从小教育他，行仪式并非杀人，而是让天选之人成神，是一个神圣的任务。

等等，鬼哭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