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不询一怔,抬看她,“我什么?”
所以后来她听说长孙寒堕作恶,有多不可置信,又有多幻灭痛楚。
她竟真没追问下去,垂眸,想了一会儿,轻轻说,“因为我
喜
。”
“对曾经的大师兄很好奇,所以就问问。”她平淡地说,“我对他不怎么了解,但还佩服他的。”
沈如晚微微抿。
一半是为隐匿份,让人没法把他和长孙寒一下
联想起来,还有一半,是为解愁
。
曲不询和她对视,一次有些心不在焉地勾了勾
角,像是一
敷衍。
曲不询的面已经丢了,长孙寒的面
还能抢救一下。
“说来,你似乎对长孙寒很关注?”曲不询冷不丁问她,“要不是我说长孙寒也玩过,你本来是不打算来的吧?”
至少,她服膺长孙寒,从来都不是因为长孙寒有多克己自制、超然尘,而是因为他能力卓然、持
正、除恶卫
,品
无可挑剔。
沈如晚有些神。
沈如晚下这
古怪的
觉。
最终她只是轻声说,“他用剑很厉害。”
“都是过去的事了。”她有些倦怠地说,“杀都杀了,没什么好说的了。”
沈如晚瞥了他一,没想到他连这个都想到了。
“那你呢?”沈如晚忽然问他。
“可你又为什么要醉?”她轻声问。
“酒不醉人人自醉,”他说,“谁能不喜?”
他低着,一个劲喝茶。
“对。”是就是是,在这一上她从来没什么好遮掩的,甚至于倘若有人直言不讳地问起她是否曾喜
过长孙寒,她也会平静地回答是。
沈如晚看着他。
曲不询沉默了片刻。
他为什么要喝酒?
沈如晚微微敛眸。
……就是他啊?
对别人说自己佩服一个死在自己剑下的大,似乎是件很古怪的事。
“哦,”他顿了一下,像是短暂地凝滞了,“你是说,你佩服长孙寒?”
话语,他先一怔。
曲不询无言地坐在那里,半晌提起茶壶,又给自己续上一杯,很慢很慢地喝着,半天没说话。
这个“他”当然只能是长孙寒。
沈如晚也静默了一会儿。
如果对面那个听众还凑巧是大的旧识,那就更古怪了。
“对。”他说着,笑了一下,有些复杂,“没想到吧?他在蓬山还是很能装样的,这不就把你们都给骗到了吗?”
“那不如你和我说说,你既然不喝酒,又是怎么对酒令这么熟练的?”他不答,转而问她。
曲不询挑起眉
。
“他,真的这么喝酒吗?”她慢慢地问。
如果长孙寒真的如曲不询所言那样……其实,其实他不需要这么压抑自己的。
曲不询不说话。
同样的对话仿佛早已上演过一遍,只是当时和如今的气氛截然不同。
他太锐也太直白,竟叫她不知怎么回答。
曲不询盯着她。
曲不询沉了片刻。
可莫名的,当对面的人是曲不询的时候,她又有些难得一见的迟疑了,话在边抵着,又轻轻咽了回去。
沈如晚看了他一会儿。
说到这份上,也没什么好掩饰的,也没必要掩饰,“对,就是长孙寒。”
“长孙寒是压力太大,那你又是为什么喜喝酒?”沈如晚望着他。
“原来,”他声音的,“你之前说的那个你佩服又死在你手里的倒霉
,就是长孙寒啊。”
与其说长孙寒死在她的剑下,其实倒不如说,长孙寒死于归墟,死在他重新醒来,决心抛弃过往的一切、换一活法的时候。
沈如晚微怔。
曲不询凝视着她,蓦然有醍醐
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