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没有开灯，从门外可以窥见偌大的客厅只有电视发的冷光洒在地板上。

“梁小看问题还是很透彻的。”聊到这里，杜维对梁熙的印象有所改观，言语间似有似无地一丝赞许，“只是我很久没写过这东西了，还要给老友打声招呼……”

“正有此意。”梁熙颔首，脸上却稍稍难为之，“只是现在大多剧团报考公招时间未到，而且巢闻虽是名校，但终究是没念完四年大学，手上没有毕业证，恐怕很难去。这次来找教授您，就是特来请教意见，毕竟我对这方面不是很熟悉，一门路都没有，怕耽误了巢闻。”

“b市是首都，人才济济，各大艺术团趋于饱和，竞争太大，要想去太困难。”杜维思索着，“这样吧，我以私下名义给巢闻写封推荐信，你带他去d市话剧团试一试吧，那里的团长是我以前的同窗。以巢闻的能力，通过面试的话应该不难，只是去后未必能直接当上演员，而且还得倒贴学费。”

好的，我也随时迎巢闻回来旁听我的课，只是他退学已久，应该是不能复学了。”

“早上六就起来跑步了。”巢闻低看她，一张脸英气人，刀锋之气稍有收敛。

“好的。”梁熙站起，对杜维又是一个鞠躬，“真是麻烦杜教授了，激不尽。”

不用说，巢闻一定是又宅在家里看了一天的影碟。

梁熙略有些惊讶地看着他：“才起床？”

杜维应了一声，随后又添了句：“让巢闻和你一块儿过来吧，自他辍学后，我就没见过他了，这小平日里也不回学校里来看看。”

巢闻的回答简明意赅，转时侧脸大半隐在昏暗中，但也能想见他

梁熙言下之意明显：“谢杜教授的一番好意。我也知巢闻不可能再恢复学生份，所以没想过求。我听颜曼说，巢闻在校时参演过几校内话剧，表现，所以就想……”

“不急的。”梁熙会意，勾浅笑着，知杜维既然答应了，那肯定是不会赖账的，“名片上有我的电话，明后两日教授要是安排好了，就让人打个电话给我，我过来拿就是了。”

梁熙屋，把门关上，一边问：“那怎么这副样？”

有资历，就有人脉，有人脉，就会有门路。

*

末了又添一句：“你说的。”

“。”

“你想把他安排话剧团学习。”杜维明白了她的意图，接下她的话。

梁熙：“凡事都不是一蹴而就的，就算是去调音打等搬，也能在旁学到东西，关键就看心诚不诚了。”

来开门的巢闻却仍是一副早上刚醒来的样，发凌，只穿了件宽松的长，赤着上，宽阔壮的肩膀，上的肌因这半年来梁熙亲自监督的健而分明了些许，瘦却不显孱弱，形如同一只优的豹，骨骼因幼时习武而格外结实修长。

是了，梁熙要他加锻炼，这几天每天早上要晨跑，晚上还要去健。

而且还会不定期查。

梁熙上门时已是傍晚。

她是有备而来，事先就调查过杜维，知他曾在话剧界有过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