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学徒忙低认错：“聂团，对、对不起。”

而巢闻维持着伸手递推荐信和鞠躬的动作，站在门一动不动。

梁熙心想这人的脾气竟比巢闻喝醉后还要坏，于是只有往后退一步，给聂映涛留位置来，一边微笑:“那么就来说吧。”

“该嘛就嘛去，杵这儿看戏啊？”聂映涛走了过来，暴躁地朝小学徒甩了甩手，示意他闪边儿去，转而看向梁熙和巢闻，语气稍缓，但还是不大耐烦，“咱们去说吧，别打扰大家排戏。”

然而对方并不伸手去接，而是下微扬，看着梁熙，声音辨不喜怒：“哦，是你要来加我们剧团？”

梁熙这才客客气气地把推荐信送上，：“这是杜教授的推荐信。”

聂映涛面无表情，说来的话却带刺儿：“哦，是这样啊，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以为是哪个家长送孩来上学了呢。”

他从梁熙手中接过信封，双手拿着，向前微微欠，将信函双手呈上，虽是脸上没有微笑，但字句稳重，语气带着尊重：“聂团长，久仰大名，晚辈巢闻。刚才是晚辈失礼了，在这里给聂团长赔不是。”

他的音量抬，不仅整条走廊都回着他的声音，就连门后面的人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巢闻继续来意：“晚辈曾经有幸成为杜老师的学生，今日上门来，是想话剧团当学徒，希望聂团长能够收下我。”

“聂团……”梁熙实在没想到聂映涛是这么一个格。

震得人耳都疼。

却不料聂映涛丝毫不领情，打断她的话，喝：“那副导演是啥吃的啊！”

梁熙微笑：“聂团说笑了，我哪是这块料呢，是我旁的这位。”

梁熙礼貌：“听杜教授说聂团是这戏的导演，那么半途走开不太好吧，要不我们就在外面等等，等聂团休息……”

皱着眉，神凌厉，看起来和杜维差不多年龄，只是上板寸白。只听他吼完学徒又吼演员：“还有你们，看什么看啊！这事儿就把你们引住了？那到时上了舞台，还怎么集中注意力啊！”

说罢，他还真的一都不看巢闻，就这样去了。

聂映涛冷哼一声，再：“既然是他要我们话剧团，那就该他自己来跟我谈！你是他什么人？监护人吗？”

就在这时，巢闻上前一步，止住了梁熙的话。

排练室内灯光敞亮，白的灯光从门内投了来，打

聂映涛看了他一，没有说话。

聂映涛来，把后的门给带上。

聂映涛却仍是不接，而是又把排练室的门给推开了，一脚已经踏了排练室，说：“你就这样在门外站着吧，要是戏排完了你还保持着这个姿势，我就看你的信，给你面试的机会，但要是你中途撑不住了，也大可以和你的经纪人离开，回你们怎么跟杜维说，我都不着。”

一听这话，演员们立即收回了目光，专心看着剧本，不敢吭一声。

梁熙一愣，显然没想到对方会在这方面刁难，但还是很快应：“我是他经纪人。”

他语发丹田，浑厚洪亮，训起人来颇为严厉，每个字都似在室内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