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不可抑制地了好几拍，她倚在台后，从窗帘的隙偷偷往外瞧。

这状态一直到吃完午饭，黎初两人离开堂，迎面便和一群人遇上。

那她是见还是不见？

心里迟疑着，她到底没开。

黎初早上睁时，脑中是记忆和梦境的混淆，一时分不清真实与虚幻。

只听他问：“所以，剧本后半段，黎初也被我哥抓去学习了？”

她一整个早上都蔫蔫的，柯可问起，她也只假托说昨晚没睡好。

黎初想说，这不连都没看见吗？

明知止的视线好像在她的位置短暂停驻几秒，可又在她心生警惕前收回目光，抬步离开。

她抿了抿嘴，用低到快听不清的声音说了声晚安后，就挂断手机。

那人捂着腹，夸张地呼痛一声。

看清兄弟俩有五六分相似的相貌，黎初本能地撇开视线。

早晚都要经历这么一遭，黎初对旁投来关心目光的柯可，示意自己没事，就和明安虑到一旁的树荫下说话。

“我周末差，接下来几天也忙，今晚有空，就来看妳。”

快就憋不住，不满地问：“所以你到底来嘛？”

她想退，可明安虑却向前踏了一步，朝后几人挥手，驱赶状。

黎初蹲在台后，远望小区门伫立着的影，她知自己应该否认的，但看着明知止孤零零地站在那，她反而说不。

两人相顾无言，只有树叶被风的沙沙声响。

黎初了耳朵，还是不说话。

可她怕自己说了，明知止就会让自己下去见他。

明安虑看都没看旁人，手肘用力向后捣，“学就学，还什么军训学。”

沉默的反应像是一个信号，她听见明知止笑了声，“知了。”

他看着黎初的，不闪不避，“黎初，我们聊聊？”

男人站在原地，举起的手机还贴在脸边。

知什么了？

想起昨晚明知止的话，黎初不知该如何面对明安虑。

手机听筒贴着耳朵，黎初在等对面先挂电话，但没有。

两人间的气氛有挥之不去的尴尬。

和凌清站在路灯下的清冷不同，即便明知止站在完全的黑中，她还是有被掌控的觉，挣不开，逃不脱。

在她的视野中，男人先是低看了会手机屏，随后抬看向楼栋的方向。

也不知他问的是理的距离，还是两人间无形的距离。

“这样，有离妳近一吗？”明知止轻声问。

明知止没再追问，只说：“晚安。”

黎初目送着他的背影，直至再也看不清人，才松手让窗帘垂下。

明安虑旁也有人唤：“这不是军训学吗？”

黎初被这声痛呼引，默默移回视线。

这一看，就和明安虑对上视线。

柯可倒是情地招呼了声，“明学弟。”

明安虑的目光很复杂，黎初因为心虚，一时半会也看不端倪。

偏他展现的又是情中弱的那一面。

少顷，明安虑叹了气，黎初抬眸看他，迎着少年里说不清的情绪。

夜半梦，黎初梦中全是男人逐渐走远的背影。